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扼要理解

作者:佚名


乾初所理解的“圣学”非常“简易直捷”:

  知过改过,便是圣学。(《与祝凤师书》,《陈确集》上册,页122。)
  学问之道无他,惟时时知过改过。无不知,无不改,以几于无可改,非圣而何?(《瞽言一》,《陈确集》下册,页429。)

  余尝作《知仁勇三言疏》,谓知过之谓智,改过之谓勇,无不知、无不改之谓仁。岂惟三言疏而已,举千圣心法,皆尽此知过改过中。(同上,页431。)

  乾初厌恶理学家的性理之谈,对理论上的思辨无兴趣(所谓“素不悦理家言”)。喜言力行,特重当下工夫。“知过改过,便是圣学”可谓乾初之学的基本宗旨,其性质与象山自道其学时所谓“不过切己自反,改过迁善”之说类似。

  具体如何做“知过改过”工夫?在乾初那里,用力之方不在朱子所谓“或考之事为之著,或察之念虑之微,或求之文字之中,或索之讲论之际”,而在“问诸心”:
 
 有问道者,予曰:“道不必予问,问诸心而已。心所不安者必勿为,如是而已。”(《过旧居》,《陈确集》上册,页403。)

  吾何以知人之所不知而改之?曰:“戒慎乎其所不睹,恐惧乎其所不闻,则能自知而自改矣。”(《瞽言一》,《陈确集》下册,页430。)

  何者为过?反求己心即知。如何改过?心所不安者不为,即是改过。——这就是乾初的“知过改过”之法。其蕴涵的思想是:人皆有是非之心,此知是知非之心就是本心、良知。此心能自作主宰。心之安与不安,就是是非善恶的最后裁判者。学问思辨、前言往行等等都是辅助性的,不是是非善恶的最后标准。乾初论此,不一言而足:

  时时提醒此良心,常作得主张,便是一日千里之学。(《复吴仲木书》,《陈确集》上册,页92。)

  人之所以不死,心而已矣。心之所以不死,安与不安而已。(《众议建吴磊菴先生祠疏》,同上,页370。)

  力行之功,莫先改过。吾人日用,过失最多,自圣人且不能免,何但后学。细心体察,当自知之。知之即改,改而不已,工夫纯熟,渐不费力。圣贤学问,端不越此。···知过之心,即是独体;知而不改,便为有体无用,非真体矣。(《与吴仲木书》,同上,页73。)
  刘先生有云:“有不善未尝不知,是良知;知之未尝复行,是致知。”此王门真血脉。萝石亦云:“所谓良知,只是能知过,所谓致良知,只是能改过。”吾友祝子尝向同人言迁善改过之学,而当时有以先致知为言者。嗟呼!舍迁与改,而又何知之致乎!(《龙山告先师友文》,同上,页343)

  文章入妙处,无过是停当;学道入妙处,亦无过是停当。无不停当,即是可与权、不逾矩境界,穷神知化又何加乎!或问停当之说。曰:“即理道之正者。”“于何取诸?”曰“取之于吾心。吾心停当,道理自无不停当。故曰‘先正其心’,故曰‘从心所欲不逾矩’。从心不逾,正吾心极停当时也。”(《瞽言一》,《陈确集》下册,页42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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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城结宇敞千寻,北阙回舆具四临。丽日祥烟承罕毕,
轻荑弱草藉衣簪。秦商重沓云岩近,河渭萦纡雾壑深。
谬接鹓鸿陪赏乐,还欣鱼鸟遂飞沉。